本文作者：花栗鼠习作

作者：顾有容

果肉的生物学性别取决于结果植株，而种子的性别由有性生殖过程决定，因此水果大多是雌雄兼具的。但在一些罕见的情况下，植物会结出纯雌性的果实。

单性水果的存在方式

绝大多数“母水果”不是经过正常的授粉过程产生的，途径有二。其一是“单性结实”（Parthenocarpy），即胚珠不受精而子房发育，形成完全没有种子的果实。常见的单性结实水果有温州蜜柑（即无核蜜橘，Citrus reticulata ‘Unshiu’）和脐橙（C. sinensis ‘Naval’）[图1]，这两类水果的所有品种都只能结出“母的”果实。另外番茄和黄瓜的很多品种也能在自然状态下单性结实。特此提醒广大读者，购买黄瓜使用时可以根据自己的性取向选择有籽或无籽品种，不过悲催的是世上并没有纯雄性的黄瓜……

【温州蜜柑 Citrus reticulata ‘Unshiu’，图片来自 prgdb.cbm.fvg.it】

【脐橙 Citrus sinensis ‘Naval’，图片来自http://photo.net】

另一种产生“母水果”的方式是无融合生殖（Apomixis），又名孤雌生殖，指的是胚珠不受精即发育，而子房则发育成含有种子的果实。比较著名的无融合生殖水果有山竹（Garcinia mangostana）和国内市场上少见的覆盆子（Rubus idaeus）、黑莓（R. subgen. Rubus，包括若干个种）等蔷薇科悬钩子属水果。这些水果的繁育方式是非专性无融合生殖，部分果实是有性生殖产生的，但从外观上完全无法分辨。

【山竹 Garcinia mangostana，图片来自biogeodb.stri.si.edu。图中最大的一篇果瓣中含有无融合生殖产生的种子。】

【覆盆子Rubus idaeus，图片来自berryscotland.com】

【黑莓 Rubus fruticosus，图片来自thompson-morgan.com。悬钩子属的无融合生殖非常普遍，这些果实中可能就有无融合生殖的，但无法分辨。】

严格意义上的“母水果”应该是由纯雌性植株通过无融合生殖产生的，从果皮到种子都没有一点雄性成分。于是我们又要提到一种“妇女之友”水果——番木瓜（Carica papaya，图3），它也是“水果分公母”传言中的一员。番木瓜有完全开雌花的雌株、完全开雄花的雄株和开雄花与两性花的两性植株，异株授粉结实为主，兼有单性结实和无融合生殖。番木瓜的性系统很不寻常，因为具有原始的Y染色体而被认为是处于性别分化的起始阶段。

在人工隔绝授粉条件的情况下，番木瓜雌株结出的无融合生殖果实最多可占果实总量80%。然而，期待“纯粹的母木瓜带来更好丰胸效果”的女同学们要失望了。商业种植的番木瓜几乎全部是有性生殖的结晶，遇到“母木瓜”的概率极低；其次，同品种的“母木瓜”会比正常木瓜小很多，但不做染色体或DNA的分析无法分辨“母木瓜”和营养不良长得小的双性木瓜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木瓜丰胸是无稽之谈。

【番木瓜Carica papaya，从左至右为雄花、雌花和结满果实的雌株。图片来自维基百科。】